第(2/3)页 “嗯,市里还有会,得赶回去。” 秦云山摆了摆手,示意陆江河不用客气。 他走到病床前,看了看沈清秋的手,又看了看病房,突然转过身,对身后的院长冷哼一声。 “这就是你们县医院对待红色画家的态度?” “暖气烧得这么温吞,这手要是冻坏了,这笔账算谁的?” 院长吓得冷汗直流,连连点头。 “秦老批评得是!我们马上换!把最好的电暖气搬来!” 秦云山没再理会那些唯唯诺诺的科室主任,而是让随行人员铺开了一张宣纸。 “清秋同志,你受苦了。” “有些人想折断你的笔,想冻僵你的手。” “但他们忘了,咱们东北的梅花,越是冷,开得越香。” 秦云山提起毛笔,饱蘸浓墨,手腕悬空,笔走龙蛇。 顷刻间,七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纸上。 梅花香自苦寒来。 落款:秦云山。 “这幅字留给你。” 秦老放下笔,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,声音不大,却如洪钟大吕。 “以后这幅字挂在谁家,谁就是我秦云山的忘年交。” 这话一出,屋里的几个县里干部腰弯得更低了。 这是什么?这就是护身符!是免死金牌! 有了这幅字,陆江河一家在北临县,就算是有了通天的保护伞。 只要他们自己不犯错。 以后谁要是想动他们,都得掂量掂量一二。 送走了秦老,病房里还没清净两分钟,门口又探进来一个油光锃亮的脑袋。 正是钢铁厂后勤科长,王德发。 和雷春雨的豪爽、秦老的威严不同,王德发此刻那叫一个卑微。 他手里提着两盒极其珍贵的阿胶,还有一大袋子红糖。 这个老狐狸,进门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。 “哎呀!陆老弟!弟妹!哥哥来晚了啊!” 王德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来,把东西往桌上一放,抓着陆江河的手就开始检讨。 “这两天我去省里跑钢材指标了,刚下火车就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!” “那个郑富贵真不是个东西!还有那个桂婶,简直是丧尽天良!” “要是哥哥在,高低得带保卫科的人平了他们!” 陆江河看着王德发那副比影帝还精湛的演技,心里冷笑。 前两天自己去钢铁厂找他,门卫说他去市里开会,现在又变成去省里跑指标了? 这老狐狸,分明是看风向不对躲起来了。 现在看秦老给陆江河站台了,又赶紧跑来烧冷灶。 不过,伸手不打笑脸人,陆江河现在刚进城,还需要利用他。 “王哥言重了,这都是命。” 第(2/3)页